燕瑾

【Brucedick】秘密

布鲁斯韦恩有一个秘密，谁也不知道的秘密。

这个秘密伴随他很久了，也许从迪克由罗宾变成夜翼开始，或者更早之前，但是那时候的他并不敢承认布鲁斯韦恩喜欢上迪克格雷森这个事实，迪克是他的养子，他的搭档，潜意识里他在拒绝这种感情。

他把这个感情埋在面具下，看着迪克交女朋友，然后分手，再交女朋友，然后分手。迪克的每一段感情都不会很长久，对此布鲁斯甚至在心底稍微地有点庆幸，他一直在观察，那些女孩在布鲁斯眼中都配不上他的蓝色知更鸟，毫无例外。

他能把握好自己，在通常情况下，但是最近他的情绪开始躁动不安。

“呃…布鲁斯？你在听我讲话吗？”

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布鲁斯的思绪，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在汇报任务的时候走神了，而且不止一分钟。提姆对想起自己发现的一些事，他对布鲁斯现在的状态略微有了猜测，试探着开口。

“是因为迪克？”

“不是。”

布鲁斯回答得很快，就像在掩饰什么一般，他的手指不安地击打桌面，呼吸声在这安静的氛围到变得沉重起来。

“别否决得那么快，虽然我不该多说，但或许你该去试试？最后的结局肯定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。”

红罗宾想起上次无意中撞到了喝醉酒的夜翼，没办法，一杯就乖乖回答别人问题的迪克把什么都交代给了提姆，包括他一团糟的感情。从某种方面来说，是夜翼抓着准备回家睡觉的红罗宾大吐苦水，所以这让提姆有点看好戏的意味。

“…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不会试着冒险，你该行动了。”

这的确太冒险了，迪克拒绝他的几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上，甚至更多。布鲁斯直接下了命令，提姆耸了耸肩，带上自己的武器就往外走，他也不想在这里呆太久，呆太久的后果就是他会和达米安狠狠地吵一架，然后打起来，但他还是决定给布鲁斯一点感情上的帮助。

“布鲁斯，感情不能用百分率来计算，你也不知道迪克的想法。况且你的精神状态已经影响到了日常生活，如果蝙蝠侠在出任务的时候也走神那后果就比较严重了。”

蝙蝠侠用沉默回答了一切，但是红罗宾说的都是对的，他刚才就因为这件事走神，忽略了周围，说不定下次会更严重，他必须得解决，无论后果如何，蝙蝠侠从不退缩。

布鲁斯下决定没两天就意外得到了迪克在布鲁德海文被重伤的消息，提姆告诉他的，迪克在采取一项行动的时候把自己暴露在了危险的境地，特殊的子弹穿透制服打在了夜翼的小腹上，左腿还有点轻微骨折，他有点失血过多，总体来说情况不怎么好。

电脑桌上的咖啡杯直接被他扫落在地，深褐色的咖啡在地毯上渗透留下痕迹。红罗宾在通讯器里的语气焦急，这让蝙蝠侠来不及多想就开着蝙蝠车一路狂飙到布鲁德海文，他的手控制不住的在抖，如果超人在这里就会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明显加快。

“呃…晚上好？蝙蝠侠。”

夜翼躺在床上，腹部缠上厚厚的绷带，他显然刚醒不久，面色发白，嗓子还有点嘶哑。布鲁斯默不作声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，然后就站在床边，面具下的表情让人难以琢磨。长时间的安静让迪克开始慌了，蝙蝠侠给人的沉默一直是最让人惴惴不安的地方，他肯定生气了。

“蝙蝠侠…？我知道我不该怎么莽撞，但是这是最好的结果了，我背后有一个四岁的小女孩，旁边一群无辜的群众，在他的子弹命中旁边人前我只能…”

迪克止住了，他有点懊恼低下头，指腹在玻璃杯上不安地滑动两下。这辩解太过敷衍，他心中清楚是他自己在战斗中犯了最低级的错误，一瞬间的走神让他和群众都有了生命危险，经验和身手帮他成功捉住了那个犯人，但是同样付出了不小的代价。

空气仍然安静，只有指针在墙上转动的滴答声。

“布鲁斯…”

迪克准备说的话被蝙蝠侠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堵在了喉咙里，他的心跳毫无征兆的加快了，咚，咚，咚。他的耳边只有自己不正常的心跳声。

“别再让人担心了。等你伤好了我们需要谈谈。”

蝙蝠侠开口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，语气平淡，没有迪克想象中的生气，或者说用一些话冷嘲。这个小小的发现让他放弃了思考的能力，一些话脱口而出。

“布鲁斯，我想和你说一件事，你的小秘密从来算不上秘密，我几年前就发现了。”

迪克刚说出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，他心中忐忑不安地看着蝙蝠侠的反应。而布鲁斯也愣了一下，然而迪克的表情并不吃惊，好像真的很久就知道，而且并不反感。他试探性靠近迪克的面颊，迪克望着他的眼睛并没有躲开。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迪克的嘴唇上。

好吧，现在他们心照不宣了。

红罗宾说的很有道理，感情这种事不能用百分率来决定，如果一定要，布鲁斯韦恩和迪克格雷森一定是百分之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