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瑾

【Jaydick】失眠

迪克难得的失眠了。

刚打击完罪犯的他满身疲惫地躺在柔软的床上，目光呆滞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，往常沾床就睡的他没有丝毫睡意，尽管他已经疲惫不堪，身体每一处都叫器着要休息，但是他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，就像十点钟之后被人灌了一杯高浓度咖啡。

这太折磨人了。他低吟一声，把脸埋进印有蝙蝠LEGO的抱枕里，耳边传来隔壁邻居偶尔敲击桌面的声音，每天晚上都会传来这样的声音，迪克的旁边是一位夜晚工作的画家，晚上安静的环境更让他有灵感。

至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个小时，迪克终于选择从自己心爱宝贝的床上移向浴室，冲了一个澡后靠在阳台望着城市里五彩斑斓的灯光，那下面掩饰着布鲁德海文的罪恶，腐烂。富人金迷纸醉，穷人奔波于生计，有时候一场犯罪就足够让人家破人亡。

漆黑乌云将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月亮遮了个干净，风卷着微尘打在迪克疲惫的脸上，也吹走了屋内的闷热。这种感觉让他想起来上个失眠的夜晚，他穿着制服骑着摩托跑去了哥谭，直接跑去了东区，找红头罩打了一架。

那时候杰森看到迪克的第一时间显然愣在了原地，手中的小混混趁机想要挣脱逃走，被不耐烦的红头罩一个手刀劈在他的脖子上，就这么躺在哥谭的小巷子里不省人事。

“夜翼…你他妈干什么？”
还没等红头罩说出一贯让人恼怒的嘲讽话语，夜翼就用手里的棍子往红头罩身上招呼，猝不及防的招式逼得杰森后退几步。两人在窄小的街道厮打起来，近身搏斗中枪的作用就没有原来这么大了，索性杰森丢掉他钟爱的配枪用拳头和迪克的脸Say Hello。

迪克的脸上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，杰森也没好到哪里去。发泄完之后的迪克主动去买了汉堡和可乐带了回来，快餐店的人看着他脸上的血迹和紧身衣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报警，但还是放弃了，在哥谭找警察的作用并不大。

咬了一口还带温度的汉堡，红头罩显然不打算问夜翼开始莫名其妙的动作是为了什么，风卷着细沙吹乱了他的头发，也吹走了遮住月亮的乌云，柔和的光线不偏不倚打在杰森的侧脸上，把迪克准备说的话全堵回了喉咙。

“架也打完了，东西也吃完了。”
杰森停顿了一下，非常自然地揽过迪克的肩膀，乌云又挡住了月光，让得底下漆黑一片。

“那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亲吻了？”

迪克被一阵冷风吹醒，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三点，耳边依旧是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，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，重新躺回已经没有热度的床。刚才的回忆让他不知所措，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，久到迪克都开始怀疑他的真实性。

吃下一片安眠药，迪克强迫自己入睡，从五年前就再没有人能一起陪他度过失眠的夜晚。

毕竟红头罩已经埋在土里几个年头了，而死神不会给予他第三次生命。